新重庆·夜读|馓子和果子(节选)
2025-01-23 21:30
过年了,街角馓子香飘四溢,金黄酥脆诱人停驻。油香混合着欢笑,年味在空气中悄悄弥漫。馓子与果子,交织成童年里最温馨的画面。
今天为大家分享重庆日报《两江潮》专栏龚浔泽的文章《馓子和果子》(节选)。
馓子和果子(节选)
作者 龚浔泽
上个世纪80年代,工业化已经像带棚的拖拉机那样开进了县城。于是,饼干、蛋卷、面包等等,以很小的渠道向乡村渗透,让那里的孩子们垂下口水。
馓子和果子的主要食材都是面粉与水,都是经过油锅炸出来的,都是条状的,金黄色的,口感都很酥脆。不同的是,馓子由与面条差不多粗细的馓条层层盘绕弯曲,显得蓬松大气;果子则是短打扮,比馓子粗了很多,放在馓子跟前,好比小鳊鱼与大带鱼。
做馓子和果子时,如果在和面时加点芝麻,或是在胚条外层沾点芝麻,再去油锅油炸,那也会提升很多香味,同时也让这两种点心内涵更丰富。
▲市民在选购传统美食馓子。新华社记者 彭昭之 摄
全国很多地方都有馓子,但馓子形状、馓条粗细、单块馓子大小、原料、用油各有不同。与大多数地方的馓子一样,家乡苏北的馓子是小麦面做的。
果子虽然叫果,带了木字,被人误以为是水果类,其实却是面食。原以为只有老家这么叫,网上一搜,全国很多地方也都这么叫。
果子是甜食,馓子则是咸的。炸果子的过程,也是要加盐的,但更多是加糖。荤油炸的果子冷却后外面会有薄薄的一层白色糖蜡,荤而不腻。
由于馓子和果子制作过程比较耗油,在那个缺肉少油的年代,鲜有农户自家制作,加上它们外形口味俱美,食用方便,易于携带保存,让它们在不够富裕年代的农家具有更特殊的地位。
相比果子只作为零食,馓子的吃法要丰富得多。馓子可以干吃,让人爱不释手,也可以开水泡着吃或者烧汤煮着吃,有入口即化的蓬松感。
▲制作馓子。新华社记者 张宏祥 摄
在生日蛋糕出现之前,馓子应该是乡间最有仪式感的食物。馓子不仅是招待客人、馈赠亲友的佳品,更因为其热量大、好消化,是乡间坐月子的必备。
这么说,馓子似乎比果子的台面更高一些。实际上,馓子的文化意味也确实更强,它古称“寒具”,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的寒食节。苏东坡曾写过一首绝句《戏咏馓子赠邻妪》,描述过馓子的制作过程和口感。诗云:“纤手搓来玉色匀,碧油煎出嫩黄深。”这应算作馓子最好的软广告。
李时珍在《本草纲目·谷部》中记载:“寒具即食馓也,以糯粉和面,牵索纽捻成环钏形……入口即碎脆如凌雪。”乡间喜欢馓子既源自它本身的美味,也可能因为它原本就是传统的一部分。
那么,果子跟馓子放到一起写,也有独特原因。对于孩子来说,果子的甜在记忆中更占地位,一甜胜百味,连回忆馓子的味道,也是甜蜜的了。
本文选自重庆日报《两江潮》
出品:刘长发
监制:张红梅 周秋含
策划:单士兵 张一叶
统筹:吴国红 康延芳 马京川
栏目主持:朱丹红
本期朗读、音频制作:彭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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